<h1>照料·心动</h1>
沈浪拿下之前宛宛递给他的刀,决定先把这“三手狼”赖秋煌的头割下来。
于是问询赶来的陆小凤,见到的是如下这般场景:
凶案现场一般的大堂地上桌倒椅翻,破烂的碎瓷碗碟仿佛暴风过后在地上有规可循,随处可见。衣衫落拓的少年低着头眼也不眨地割下地上死去已久的美艳青年的头颅,还用刀割了半幅泛白衣袖把头包好,然后递给了面色苍白“惊恐失措”的“柔弱”少女。
于是赖秋煌的头碰到的自然不会是宛宛的手,而是陆小凤的一截小臂。
陆小凤轻功很快,他的身影仿佛云雾中的轻烟飘飘摇摇,轻巧而迅捷。
他挡在了宛宛面前,与沈浪四目相对。
他面前的少年很快微微一笑,打破了僵持的气氛,道:“你就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大凡高手相遇,不是电光火石切磋一番,就是交谈合契结为挚友。
沈浪从来不会把自己与他人做对比,但他很期望,或者说,对与陆小凤交手一事兴致非常。
他还正是少年。
也存有当下少年的壮志豪情。
说不清是谁先出的手,掌劈,尖砍,手削,眨眼间两人交手数次,来来去去叫人眼花缭乱。
沈浪凌空翻身,一掌拍去,他卸了部分内劲,但出手仍有磅礴万象的气势。
陆小凤旋身相接,两人两掌相对,均为所触气浪所震,衣袖翻飞间,两人都蹬蹬后退几步。
················
甫一交手,在沈浪这个年纪,他这样深厚的武功可谓江湖后起之秀,这让陆小凤很是欣赏。
陆小凤十分快活地大步上前,拍了拍沈浪肩膀。他大笑道:“江湖中竟出现了你这样有趣地人,幸好让我遇上了,今天这样好的日子,我们一定要一起喝一杯!”
至于之前赖秋煌掠走宛宛一事,他总还是不想戳宛宛伤疤,虽然他知道宛宛表面并不是那样柔弱,便忽略不谈。
宛宛在他们交手地时候,就觉得这两个人估计相性不错,估计打完之后要去约酒。就是不知道赖秋煌地头放在哪里,难道要当成包袱夹在臂下?
沈浪心里对于与高手切磋很是喜悦,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还是淡笑无谓地神色,只目光流露出异样地欢欣。
他毫不迟疑,点头答应道:“好!”
陆小凤则是抓过包袱,大笑道:“今天可要不醉不归!”
两个人开始还是很矜持地,后面有了醉意之后愈发豪放,简直是一坛一坛往下灌,本来是可以用内力逼出酒气的,但是陆小凤这位前辈这般赤忱地劝酒,沈浪不想做出失礼的举动。
于是两个人最后醉倒在桌上一睡不醒,这是当时喝酒之前还在想着不要喝醉,要自己回客栈的沈浪所没有想到的。
一旁看着话本,等两个人酒醒的宛宛:······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低估了两人喝酒的狂放,宛宛放下手中的话本,无奈地让小二倒热水来清洗头脸,激动时抬起酒坛灌了一头一脸地二人正面色酡红地一睡不醒。
她可受不了周围酒气熏熏地味道。
酒馆的老板见多了酒醉在酒馆醒不来地客人,宛宛交上了和酒钱差不多的押金之后,他就招呼着店小二把那两人抬到了楼上的雅间床上。
宛宛是个挑剔的姑娘,虽说出门在外不应计较许多,但奈何她实在不想碰酒馆提供的热毛巾。
宛宛眉头一颦,有些嫌弃地将袖中抽出的帕子浸上热水,往一旁摊死在床榻的沈浪脸上一摊。
脸上忽然被敷上温热的绢帕,沈浪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酒醉后的头痛不禁减轻许多。他舒服地渭叹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昏黄的灯光好似在眼前同时糊成好几个光圈,这些光圈跳跃着,移动着,旋转着,然后转成更多地光圈。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一只手伸过来揭下他脸上的帕子,他就抓住面前的手,窗外寒冬隆隆,他大口地喘着白气,他只想留住脸上的温度,除此之外,他不曾想过其他。
羊脂白玉一般的手,带着少女的体温还有莫名的不知何处而来的香气,沈浪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执著,仿佛是一汪沉墨黑水中浮着两丸流动着的水银,看上去无辜又可爱,极是讨人喜欢。
随意的,无拘无束的笑容在沈浪脸上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写满茫然的面孔,有棱有角的脸庞两侧浮现出酒醉后的红晕。
宛宛注目了一下自己被紧紧握住地左手腕,她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地爱怜之情。
还有那种照顾忽然露出柔软肚皮地大型猛兽时地得意洋洋,大约是每个女孩子的通病了。
于是她伸出手去轻轻捏了一下沈浪的脸蛋。
可别误会了,这举动和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