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的痛,想哭却没有声音——很是委屈。
他被管家送至仙人所居的神殿,看着陌生的灵殿,紧张地缩在管家身后。
管家看着可怜的小阿勉,又是心疼又是不舍,这孩子命苦,来这里起码能平平安安,倒也好。他将小阿勉交给仙人就走了。
阿勉望着管家渐渐消失的背影,那是他见的最后一个和家里有关系的人,此后便没了联系。
“你根基不错,日后你且潜心修行,不问俗事,当能修成正果。”
他很乖,日复一日地勤加修行,加上颇有天资,进步飞快。
连失去很久的声音居然也隐约回来了。
少年兴奋极了,修行越发刻苦,直到完全可以说话了。
师傅一早瞧出了他的小心思,再三叮嘱他,勿动凡心。
大好年华啊!谁能按耐得住!
他趁师傅闭关之际悄悄下山,去了很多地方,中途给人看相算命,攒些路费。
这天来到一个镇子,不论喝茶还是吃饭还是听书,总能听到一些人议论一件事——此处曾有户布商人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府邸被烧成了废墟,无人生还。
他顺着路人指的方向找到那里,听到井底传来呼救声。一望井底,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水汪汪的杏眼无辜地看向他,乞求他带走自己。
竟也没多想,救她出来了。
背着昏厥的女孩子,正寻思着如何安置她,大老远似乎听见有人叫他。
“少爷!”他回头看见一穿着玩粗布衣裳的男人朝自己跑来,气喘吁吁。
“少、少爷!老爷方才回府发现你不在,正急着找你。你这在外头藏了许久,也该回去了。”
李之临先前同丞相发生了口角之争,一怄气便离家出走了。
之勉很好奇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你叫我什么?少爷?”
“少爷您是糊涂了么!别开玩笑了,丞相还等着呢,快回去认个错便是!”
他听到“丞相”二字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命运真是无常啊。
他随管家坐上马车赶回丞相府,既至门口,俨然瞧着这里同从前并无不同。
他不想进去。
“少爷,快去吧。”管家背着阿雪催他,谁知道他丢下一句“帮我照顾好这姑娘”便咻得飞走了。
掌事夫人见管家没带回儿子却背个陌生姑娘,骂他正事不干净多管闲事。管家解释:“少爷方才回来了,这姑娘是少爷在外面救的,要我们好生照顾着。”
夫人摇摇头,叹口气便把她安置下来。
阿勉走后脑海里一直萦绕着那女孩的样子,有时候梦里出现了,却是和她手牵手,互说情话。
李之临发现自己的马车不见了还以为遇上了贼,一想在外许久父亲也该消气了,便雇了车子回府。
他回去后才晓得自己的马车被管家挪走,气得破口大骂。
管家一脸委屈:“明明当时您和我一起回来的,可来了没说几句就走了——真怪不得奴。”
“一派胡言!”他以为管家做错事想推脱责任便也没多想,只罚他打扫了一个月的茅房。
这天他见府里新来一个丫鬟,面颊红润,出水芙蓉,长得不错。
得知她叫杨雪,点点头:“名字不错。”随即走了。
三更半夜,阿勉凭着记忆来到丞相府,府里人基本谁去。他深呼吸一口气,驻足良久才偷偷飞进去。
“少爷。”他正偷偷走在府里,不巧撞上个丫头——正是那日自己搭救的女子。伤好了大半,出落得很是水灵。
“少爷,您这么晚了也不休息,可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做的,尽管吩咐。”
他咳咳嗓子,胡乱搪塞道:“额这个少爷我饿了想吃夜宵,你去拾掇些送到书房,我随后到。”
他方才路过曾经的书房,黑灯瞎火的没人,便悄悄潜入,点好蜡烛翻翻书等她过来。
那夜开始,他们的关系再也撇不清了。
此后他虽时常来看她,但也只能夜深人静之时,毕竟被发现了可不好。
白天在外面找个地方乔装打扮一番化为半吊子风水先生,骗点银钱。
与阿雪感情日日增进,他心里却仍然惦记着自己如今的身份,和这丞相府复杂的关系,百般难熬。
算算日子师傅也要出关了,再不回去他老人家要起疑了。
于是乎,那晚带她出府,借着满天繁星,柔和晚风,在树上调戏她一番——他想知道,若是此后再也无法相见,阿雪作何反应。
这一吓就暗戳戳知道了。可是也不明说。他送她一把折扇,那是他对她的期许——不论有多难,至少不畏惧。
“我之后会比较忙——晚上应该没有时候找你了,这扇子你收好便是。”
安顿妥当后,他回了御灵山。
师傅尚未出关,他悬着的心终于稳当了。
在此处与世隔绝了好一阵,师傅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