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普通啊,像你这样普通的人,怎配得上我姐呢?」
武子yin一怔,定住脚步,缓缓回头。
只见少年咧出自傲的笑容,他就是要武子yin注意到自己,一改那爱理不理的态度,「三姐夫,以后你叫我四弟就好,我是白震江。」
镇军、经国、震江。
想起白老爷子日间那虎吼,武子yin就知道这是姗姗来迟的么弟了。
「四弟。」他颔首,语气客套而尊重,「以后请多指教。」
白震江却没有感到高兴,反而皱起了眉,这算是个甚麽态度?一般人听到他的大名,不都是马上变得诚惶诚恐,唯自己马首是瞻的吗?
「我们白家的男人不是这样软懦的。」他故意摆了脸色,哼声道,「你既然过了门,就改正一下说话的态度吧﹗」
武子yin看著少年,假如说这句话的是白镇军或白经国,他大概心裡一凛,就要反省起自己。可白震江这样一个俊秀的男孩儿,老气横秋的说这些话,不但没有震慑效果,反而有种不搭调的可爱。
让他想起武子良,那个跋扈的,意气风发的长房弟弟。
纵然弟弟任性,却也很黏他,知道他要成婚入赘后,还异想天开去找爹娘说要取消兄长的婚事,武子yin觉得这样的子良可爱极了。
子良气他不反抗婚事,这几天赌气故意闷在房裡,以后住在不同城市,要见上一面就更难了。
想到此,武子yin叹口气,就觉得眼前的少年格外亲切,他没了一个弟弟,却多了一个太太,三个新兄弟,这新生活也是挺期盼的。
「我不太懂,你以后就多教教姐夫吧。」武子yin在白府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自然而然地摸了摸白震江的头顶,这孩子还在长个头,只到他下巴而已。
白震江却因此像炸毛的猫一样,大大的往后退,没想到武子yin会这样回应他。
武子yin看到更是笑了,因为武子良也总是这样,然后他就会气恼地追打自己,「大哥、我不少了,你不要再当我是小孩子﹗」
收服了白震江,二人便一同回到饭厅,酒席还是依旧热闹,白镇军、白经国已经敬酒到了尾席,白老爷子、武老爷子与一众老干部拼酒,这些军人越喝越没个人样,还动手动脚。武子yin一出来就被眼尖的老爷子们盯著,又再劝起酒来。
「臭小子﹗」白老爷子看到了白震江,又是一阵震山吼,「你刚跑哪裡?全家人都在忙,你却自己躲起来,是要我把你缚起来抽鞭子吗?」
「爹啊,人一多我就要犯头痛呢……」
「去你的臭小子﹗」
「子yin,你又去哪裡了?」武老爷子这边又对自己儿子训了起来。
「爹……」武子yin讪讪的正要开口解释,倒是白镇军先一步替他挡了,「白叔叔,妹夫刚才去茅房吐了,酒量浅,你就饶了他吧。」
「很好很好,第一天过门,兄弟先友爱了。」老干部们消遣地道,顺势好几个酒杯借机送到白家兄弟面前,「代你的妹夫再干﹗」
「大哥为难啊……」白经国苦笑,来给兄长解围,这时露面的四弟也正好能派上用场,「震江,来替哥们分忧吧。」
白震江翻了翻白眼,只伸手接住了要往武子yin处放的酒杯,「我来代姐夫喝。」
武子yin一下子被白家三兄弟围著,心裡很是不好意思。但白老爷和武老爷都因此而乐呵呵的,家裡和气一团,可是做长辈的福气。
第二章、妻子
第二章、妻子
夜渐深,酒兰人散,宾客裡清醒的都一一告辞,白家三兄弟为这不会喝的妹夫挡酒也给灌得烂醉,女眷们出来收拾,白太太开始对著子yin做眼色,新郎倌该进洞房休息的了。
武子yin一脸热辣,毕竟这都是头一遭,包括肌肤相亲,女儿情爱,他在父亲的严厉管治和庶长子的敏感身分下,连半点风花雪月都没有沾过。
于是白太太指使了一个丫环,给武子yin引路到新房去了。
丫环垂眉顺眼,半句话也没有说,只站到了房门边,便让子yin自己进去。稀微的烛灯在梳妆台上,温暖了一整个房间,一张小喜桌放著合卺杯,酒壶,红豔的鸳鸯被散了些喜糖莲子,凡是仪式该有的象徵物,一概不漏。
武子yin心跳乱了数拍,缓缓地踱步到妻子的跟前,盖著红帕的她微微抬起了头,是听到他来的声响了。
「我们……」武子yin思索著说辞,怎样也编不出流利的话,二人之前还只相过画像,都不认识呢,可今晚却要行夫妻之事,武子yin拉起那修长而带骨的手,有些冷,大概是等自己有些时候了。他自然就握在手裡捂著、呵了呵气摩擦生热,天冷时他都这样给子良做的。
以后他就要疼她爱她,把最好的都给她……所谓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武子yin唸书的时候就已经很嚮往了。
「谢谢……」红帕后传来一阵柔和的嗓音,没有寻常女儿家的尖细,但这很好,因为听著顺耳。
「那……我先帮你掀帕子。」武子yin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