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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00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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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微微打了个呵欠,几颗泪珠子瞬间挂在长睫上。

    要是自己的性子能与她们一样就好了,正想着,眼挫里似乎看到一团黑影在供桌上晃动。

    乔红熹拗回颈,供桌下慢慢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左右摇摆,最后停留在她的盘中,迅雷不及掩耳地拿走了一块糕点。

    供桌底下有人?乔红熹蹙起眉,刚刚自己摔了一跤,似乎是提跟子被人拽住了。若真是被人拽住,那拽她提跟子的人与偷吃糕点的人定是一个。

    她眯起眼,发出一声嗤哼,什么虾兵蟹将来取食,依她看来就是一个贼子在做鬼串罢了。

    狗东西!

    东西都被贼人偷吃了,怪不得龙王爷爷不下雨。

    庙内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女子,乔红熹回想那男子之手,比她大了一半不止,且筋骨分明,身高定是八尺其高,一旦性儿起,可是会拿着逼绰子将人的头颅和削菜瓜一样削下。

    用滚热的颈血来祭贼刀祭龙王庙,并不值得。

    乔红熹沉住气,瞟见手边上立着一把笤帚,小脑筋儿骨碌一转,一个妙计从心上闪来。

    馌妇念完了一长串的文辞,低着头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摆走出大堂,将手中的线香插到龙爪槐树下那鼎香炉上。

    待堂中的馌妇一一散去,乔红熹全然忘了庙中的槽道,迅速地起身,抄起笤帚横扫桌底,喉急大骂:贼丑生,姑奶奶我看你往哪儿跑,竟敢拽你姑奶奶的提跟子,还敢偷吃姑奶奶亲手给龙王爷做的糕点,找死!

    庙里的人皆被乔红熹的一声地雷般的怒吼唬住了,纷纷转过头来看她。

    乔红熹抄着笤帚在供桌下扫出了一团灰,也扫出了一阵风。

    灰落鼻窍中,使得鼻肉滋了骚痒,乔红熹喷嚏狂打三回,打完喷嚏,她缩了缩鼻,抄起笤帚再次横扫了桌底,还是只扫出了一团灰。

    何方来的贼人闪得如此快?

    乔红熹心存疑惑,也不管膝盖疼还是不疼,一心想钻到底下去将情头看明白。

    双膝才投地,还没往前爬一寸,一身海青的小和尚又赶过来,夺走她手上的笤帚,按着她的头往地上磕了几磕,哑声道:姑娘你这又是在做甚的不敬之举,快快磕头,给龙王爷赔个不是。

    小和尚自顾说了无数的高帽子来孝敬龙王爷,他手腕力度控摄得当,乔红熹额头碰到地上,没有痛感,只有一点凉意,倒是小和尚自己把额头磕的霹雳乱响。

    头磕完了,乔红熹有些晕头转向。数十道带着疑惑的目光胶在自己身上,她面色不禁发红,凑过去与小和尚咬耳朵,分辨道:不是,是这庙里有贼,就在那底下呢。

    乔红熹手指着供桌底。

    小和尚一副急泪,又是跺脚,手似捞铃打嘴,一再强调贼人是可爱的虾兵蟹将:呸呸呸,姑奶奶怎么还在打花!那不是贼,是龙王爷身边可爱的虾兵蟹将,是可爱的虾兵蟹将。

    扬州有整整半年不曾下雨,众人心里急如锅中蚁。来龙王庙里上香,哪个人的言语举止不是再三小心的,就生怕哪个小举动又惹怒了龙王。

    乔红熹的狂野之举与粗俗的言语,在众人的眼中都是禁忌。

    众人惶汗大流,摄衣跪下,碜可可头磕地,一齐磨了半截舌头来糖食龙王爷,道:

    龙王爷大人有大量。

    龙王爷您莫生气。

    龙王爷您且吃糕点。

    眼看满堂磕头趋奉的光景,耳听一派啼哭之声,乔红熹叹了口气,不管是贼还是虾兵蟹将,她确实是破了庙里的槽道。

    乔红熹寻了一处空地,给龙王爷深深磕了一个头,不情不愿地糖食龙王爷:小女子举止粗鲁,无意犯间了您老人家,还请您莫见怪。

    头磕了,也糖食了龙王爷,乔红熹下梢头还是落得和两个三婆一样,待膝盖上的伤好了,便要来粪除龙王庙,直到天儿下雨。

    乔红熹欲哭无泪,心情不大佳,脚窄隆窄隆地走出龙王庙。将出庙时收到了两个三婆投来同情的目光,她一笑置之,心里纳闷方才是不是自己眼岔了。

    出了龙王庙,乔红熹发现那位穿妆花缎大袍的男子还蹲在河边。

    大抵是晴光强烈,男子戴上了一顶绿珠顶缠棕帽遮阳。他放下了鱼竿,两只手里各拿着一个馒头,对着河里低低说道:

    蛮蛮,蛮蛮,你怎么不出来吃东西。

    蛮蛮,我今日给你带了馒头。

    蛮蛮莫生气了。

    蛮蛮,我错了。

    蛮蛮,蛮蛮,蛮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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