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维张了张嘴：“聂——”
宁昭同没理他，示意了一下王书维：“跟他聊过没？”
“若离婚不自由，则结婚无意义，”宁璚认真，然后骂道，“军婚也太他妈难离了，上周听了几个姐妹聊来着，听得我都生气了。”
“……父亲！”
陈承平也猜出来了：“桂林那个陆特作战学院是吧？”
“没结婚后悔也没事儿，结了婚那就不好后悔了，”陈承平把闺女递给跟王书维聊得正开心的聂郁，“不结挺好的，就你们俩安安心心谈个恋爱，也不用你去伺候他爹妈，以后腻了还能换。”
“说过，他倒是说能接受，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
王书维惊疑不定地看过来。
王书维都不好意思了，挠了挠脸：“我其实是侦查情报专业的，我本科就在国关学那个……”
宁昭同都听笑了：“说什么呢。”
陈承平都笑出声了，戳了宁昭同一下：“看出来了，亲生的。”
等下！
宁璚小声跟自己老妈炫耀：“他上学特别早，二十岁就本科毕业了，有两个硕士学位。”
“小姜很厉害的，”聂郁帮老队友说话，“现在状态比我好多了。”
宁昭同安慰：“没事儿，老陈死得更早。”
宁昭同似笑非笑地瞥闺女一眼：“现在知道要找学历高的了？”
“我这不说实话吗，人就这样，贱，没长性，一辈子只爱一个太难了，”陈承平自觉自己可有道理了，还指责宁昭同，“你这怎么当妈的，还不跟闺女灌输灌输，女人最怕的就是一心一意守着一个男的，百分之八十都没好结果。”
聂郁为难：“记不住了……”又问王书维：“我训过你吗？”
聂郁反应过来了：“在桂林吗？”
晚饭吃完麻将局，聂郁陈承平宁昭同再搭一个王书维，刚打听出两位便宜爹什么衔儿的毛脚女婿压力很大。
王书维试探着问聂郁：“陈将军是您的老领导啊？”
“对，以前叫桂林陆军学院，”聂郁笑，对王书维道，“那你很优秀啊，那个学校招人很少的。”
“哎，老了老了，”陈承平也不生气，“当年老姜那种都入不了我的眼，也就倩儿勉强能让我多看看。”
“你怎么那么嚣张，要当着阿娘的面揍我？”
宁昭同忍笑：“外人面前给她点儿面子。”
宁璚闻言立马摇头：“不不不，傻子才结婚。”
“行，”陈承平点头，“那就在外人面前给你点儿面子。”
宁昭同似懂非懂：“听起来是经验上的差别。”
聂郁含笑：“前浪死在沙滩上啦。”
你怎么比我亲爹对我还过分！
“你甭帮他吹牛，他现在还天天练，你上次去靶场都什么时候了，”陈承平不给面子，看她好奇，又解释道，“老姜是准，说打哪儿打哪儿，一厘米都偏不了。但狙击是个综合性很强的课目，论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倩儿比他强不少。”
“他俩同期生，能有啥经验的差别，五条，”陈承平笑了一下，“还是个性问题吧。要不是现在还记挂个傅东君，老姜说不好哪次上头就折里面了。”
王书维突然想起来什么，指着聂郁惊喜地嚷起来了：“聂教官！”
宁璚点头，问：“那你这辈子爱了几个？”
我要闹了！
韩非淡淡道：“你母亲十四岁就上大学了。”
宁璚闻言不满，示意王书维：“那多不尊重。没事儿，你试着开口叫叫，多叫叫就习惯了。”
“是，当年改旅之前就带我们，”聂郁笑着碰了
聂郁安慰地拍了拍王书维的肩膀：“不叫也没有关系。我姓聂，聂郁，叫我名字就好。”
“你还是挺不错的。刚入伍的时候没人带你入门，练得那么晚，现在还能当狙击教官，”陈承平打出一张幺鸡，“十公里跑多少？”
王书维默默打出一张四条：“三十四分钟左右。”
宁璚嘿嘿一声不说话，而陈承平顿时不满：“怎么又开始羞辱我了。”
“……”宁璚憋气。
王书维兴奋得屁股都放不住了：“聂教官！我在广西念书的时候蹭过您的讲座！那时候我成绩不行，没报上狙击特训的名，但您那几枪真的，我现在还经常梦到……”
“哦，还行，”陈承平示意了一下聂郁，“他还跑不出这个成绩。”
陈承平瞪她一眼：“找揍是不是？”
众人都被喊得愣了一下，陈承平踹了聂郁一脚：“教过他啊？”
陈承平问宁昭同：“不能揍？”
宁昭同惊讶：“你还有这么高的觉悟。”
“对！”
这位怎么也有点眼熟啊。
“压根儿没人提你，你自个儿开什么口，”宁昭同笑骂一声，问宁璚，“那你们什么打算，准备结婚？”